2007年10月4日星期四

再谈国民福利缺失和政策责任推卸

前文说到了就住房和房地产泡沫之间的关系,述及了把房地产调控的相关政府收入投入国民住房福利,是消除泡沫发展经济的最关键性政策要素;同样,也谈到了这一世界通行的利国利民的国民福利为本的政策,在中国目前的国情,确有难以克服的困难。

仔细观察我们身边的社会,我们会发现,我们身边的不满情绪,经济中的泡沫,上瞒下骗,生活水平的下降,物价是的飞涨,……,多多少少都会和这种国民福利的缺失有关。

住房我们说了。再以一些很简单的“进步政策”作例子,象那个“妇女解放”下的就业平等。妇女是不是顶得上半边天,这条是见仁见智,如果不是一一定一条测试标准,反正是一个没有结论的话题。但是妇女会月经,会怀孕,会生孩子,会哺乳,生育中断工作后重新工作会变成新手,——别说什么生理客观的废话,用人单位并不是全是为了为妇女接生做生物实验的,这些客观生理现象对用人单位的生产成本造成了增加是明摆着的。政策要说自已比美欧要进步,非要生育时不准降工资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成本,注应该由政策安排预算,“初级阶段”安排不出,就别急着戴这个高帽子。这不是恰恰说明男女劳动力价值有差别吗?现在倒好,大笔一挥,这个成本,让用工单位自已承受去,等同于用一顶自已不负责任的高帽子,向所有用人单位征收女性用工税。国有企业用纳税人的钱不心疼,花了就花了,可民营企业怎么办?对比一下欧美国家,象德国,家庭妇女可以直接从联邦得到教养补贴,全职母亲每个孩子还可以达到一个月1000欧元(每个孩子)的联邦津贴。可见,目前的女性就业难,其根本是因为政策逃避了符合“理想水平”的福利责任,把它推卸给了社会。

甚至于更简单的公交车老人免票问题。尊老对不对?对!免票对不对?不对!特别是目前公交是一个承包的经营体,就更不对。政策要表尊老,可以!从财政预算里拨一笔款子给老人买单,打进人家的的养老金里,受搭就搭,不搭走路。如果是公交是垄断线路,成本经受得起,这笔款子可以从公交上交的税款中拨出。但是现在一纸批文让经营者负担,就明显又是那种慷他人之慨为自已立碑的勾当。

再象那个“乙肝歧视”。如果政策真的关心乙肝患者,就不应该一推二五六让用人单位承受乙肝传染的风险成本,甚于歪曲世界卫生组织“在同一餐厅用餐不会传染乙肝”的话,成为“乙肝不会通过消化道传染”,尽管实验统计数据证明在中餐共桌包含中乙肝感染者的比例达到59%,而分餐后传染比例只有17%,铁证如山,却还在咶噪!假如政策真的关心乙肝灾难,应该免费接种乙肝疫苗(才多少钱吗!),特别是对新生儿;对于30%左右的抗体不明显群体,应鼓励分餐饮食专用,降低乙肝传染风险,所谓“歧视”自然消散。

社会没有发展到戴高帽子的阶段,就不要带高帽子,这也算是实事其事吧?政策对国民福利不作为,挑动国民互相埋怨自相残杀,坐收渔人之利,这种手法,放在大清帝国或为上策,放在今天,能支持多久呢?会有什么结局呢?沙皇俄国的下场,就是答案。

类似的地方很多。可以看出,我们的政策对于社会福利,有一种逃避实际国民福利责任,同时把好高务远的标准以道德责任的方案强加给社会经济实体,从而导致了公众实际购买成本上涨的特点。从某种程度上,中国的实际税收水平,远远超出了国税局的桌面数字,大约是实际数字的5-10倍,也就是说,理论上如果合法经营,全部企业会在一两年内破产。因为,我们社会的经济体,实际上承受了本应税收负担的国民福利成本,这个成本,占了象美国这样国家财政预算的60%以上!

我们不妨审视一下,包括医疗看病看不起,其核心,也就是垄断了医疗行业,以保证政府能为小集团低价购买医疗服务(公费医疗和医疗系统内部行业福利),通过不平等的医保向第二群体提供低于零售价格的医疗服务。这样,第三群体,也就是绝大部分国民,包括医保群体自付部分的医疗费用,就远不是自已看病的成本,也包括了特权消费的成本差额。可想而知,在这个体系里,医疗价格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上涨?有一些人把看不起病怪罪在医生的“医德”上,不知是舆论导向还是民智不开,真令人哭笑不得!

其实客观地说,政府为国民定的福利标准并不低,福利投入也不算少了,只不过,受益群体,只限于政府相关雇员;并且,这个受益群体的范围,日渐缩小。以前, 这种高标准的国民福利还涉及到几乎全部的国营企业员工,现在,受惠者只涉及到全部的垄断行业和权力部门,即使是真正具有公共意义的部门,象教育医疗,“公 务员待遇”也是名不符实。这种现象,可以理解为超国民待遇受益群体,正在以权力为中心,以距离权力中心的近远,从最边缘者开始裁减福利。过去,高考可以认 为是进入超国民福利群体的边缘的一条路径,而现在,高考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作用,(不惜代价上大学者应该对这一点加以考虑),真正的类同过去高考的科举考 试,其实是公务员考虑,代价更大,透明度更低,而福利更不可靠,因为是更边缘的群体。自然,有祖传利益关系相对优先,可以不考虑目前的难度。一定程度上, 对于普通公众进入这条福利群体的这条路,目前已经基本上堵死了。

同时,这种为少数国民提供的福利消耗了税收的主要部分,成了莫大的财政负担。减轻这个负担,成了各界中国政府的政策主题,可是啊,人性本私,人的私心加上权力凌驾于公共经济权益上的国情特色,解决方案几乎就清一色的是尽可能保持少数国民的福利水平,(尽管与欧美国家相比还不算高),同时以垄断服务行业以向政府采购福利提供低于平均成本的价格。这就是我国社会的经济方程式。显然,就象公费医疗造成了百姓看病难,所有社会成本因此高涨,也不过是为了弥补这一低价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成本差额而已。这就是我们的社会为什么存在着GDP泡沫不可克服,只能隔十年二十年就放了把火,搞一个经济危机抹平泡沫差距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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