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5日星期五

房地产泡沫载不起中国经济今天对GDP的期望

“土地是有限的资源,随着经济发展和人口城市化,房价会只升不降”,这是任志强的话;“流动性泛滥,令房地产成为唯一的渲泄口,房价至少会升十倍”,这是 一般的经济学界的认识;“人民币升值,日本的历史证明,本币升值中房地产企业和房价是最大的受益者……”,这是股评界的共识。注意,人民币升值和流动性过 剩是作用互为抵销的,人民币升值就会令流动性过剩减弱甚至变为不足;而流动性剩,象一直以为对人民币低估以促进低值出口,在国际收资平衡的更根本的规律压 力下,又令人民币升值。而当用到房价泡沫时,两个相互抵销的因素,居然成了同样的升价借口。借口就是借口,如同古人把一粒烂骨头封在塔中供奉,称为龙珠, 找理由找借口去让龙珠看上去无比神圣,却也没有人怀疑过一个更根本的事实:龙珠,会不会只是一个烂骨头?今天,这样那样的“学家”都异口同声,或真心或假 意,都说房地产的价格会只涨不跌,那么,这会不会也只是本来只是一颗烂骨头的龙珠,只不过,从来有人怀疑过?今天的房价永远上升的理由,是对现象的解释, 还是为信仰找的理由?

也许,灵魂仍然没有离开农民对黄土地眷恋的东方民族,中国和日本,都把土地当作价值的终极因素,愿意把一切财富的期望直接和间接维系在土地的某种象征上, 这就是房产。这种文化情结,被人类历史上最精明的殖民者英国在香港首先发现,并借以获得税收外的殖民收入。而在英国经济之父亚当斯的理念中,国有权力是不 可以渗入经济运作的,权力可以收税,可以调控,但绝不能获得利润;在税收外的政府收入,等同于政变。四百年后的今天,英美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的无比成功,证 实的亚当斯圣人般的先见之明,他们的优势,足以令中国,甚至令日本的愤青,一代代地挥洒对美国(以前还包括英帝国)的痛恨,——如果可以赶上人家,大家伙 儿何必如此痛恨?赶快干活赶超是正经!

可以,英国殖民者在号称低税的香港,从通过土地限制供应和鼓励炒作,在让华侨富豪赢得耀眼的帐面地产财富的同时,把大笔的真金白银以青马桥式的利润转移到 英国,成就了90年代后撒切尔的经济繁荣。不要说英国殖民者奴役中国人没有好处,至少,教懂了东方的当权者如何在政府税金之外赢得巨额的收入,对于强调政 府权力做生意绝对优先的中国或者没有什么用,但对于财阀横行的日本、泰国、新加坡之类,却是颇有教益。这类国家,也学了英美那样政府不能接受商业利润的游 戏规则(真是太缺乏优越性了),土地批租,成了一条税收外收入的不二法门。这英国殖民者的学术贡献够大吧?港英殖民政府,也造就了华商千篇一律的简单明了 的理财经商的“精明”,不用讲管理,不用讲技术,不用讲科学,不用讲诚信,只需要有钱就买地就行了。李嘉诚是土地发的,霍英东是土地发的,包玉刚也和土地 有关……几乎每一个华人富商,也就是这样简单炒买大钱吃小钱的高手,没有一个盖茨式的英才(现在有一个杨致远,不知算不算例外),也没有巴菲特,没有卡内 基,没有松下幸之助,没有享利福特,没有卡尔泰勒,没有爱迪生,没有洛克菲勒……,有的只是李嘉诚,霍英东,何鸿桑,还有开赌场的那位特首……噢!对了, 还有任志强,还有一个王石……。这两个富豪榜,如果不是有一个日本的堤义明也来凑凑热闹,真不知是中国人的光荣还是耻辱。

这种逢地见房必买自以为发的理财天才,甚至连97移民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也照搬不误,到温哥华的房价买得贵了一倍。只不过,欧美不象中国日本,银行会不 停地贷款搞出无限的需求把房价弄上天去,结果,这些个理财专家原来只能是国产的,出口就变损家。老外可不会给你当下家。这帮子一个个第一棒也是最后一棒, 最终灰溜溜地滚回来:还是回归的香港好,挥不掉的土地阴影,未尝不是一个原因。香港作为中国大陆面向世界唯一的窗口几十年,有全中国的资金支撑,如同今天 大陆资金支撑深圳股市,房价的坚挺除了港英殖民传统,也还有那么一点理由;这个因素,在中国内地具备吗?在中国内地小城市具备吗?说是的那些国有专家,你 可以骗人,还可以骗天吗?

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对不对?对!但是世界上有限的资源不止土地,海水,至少在火星上就没有!稀缺吧?如果禁止旁人出盐,盐价也可以涨上几百倍,几千年 以来,中国皇朝就是靠这套掠夺老百姓的财富,压抑中华文明进步的。土地种森木,种粮食,搞工业,自有它的价值,为什么变成住宅,就贵出十倍一百倍?这不是 炒作是什么?古代封建统治者倒也把盐巴当成有限的源,自从汉武大帝的桑弘羊总经理办起第一家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后,盐要专卖,不是很有限的资源也弄得很有 限了,把盐弄得贵了几百倍,为社会主义汉帝国赢得了一半的国有财政收入,这是不是与今天土地摇身一变而为房地产,有那么的相似性呢?盐可以晒海水变得无 限,房子,也可以向天空建呐!同样是无限,那些个专家,到底是经济的专家,还是只不过故弄玄虚的骗人专家?或者,他们把胡主席也骗了,还是胡主席乐于让他 们骗了,暂时闹不清。

城市化就一定会房价高涨吗?美国的城市化高过中国吧?美国一套别墅只有22万美元,是中国北京同样带花园带游泳池别墅价格的三十分之一?还是五十分之一? 就这个价,买卖房子的银行按揭,还弄出了一个次级按揭的危机,那中国的那些银行,是不是已经亏得揭不开锅,只能做假帐圈股民的钱了?是不是美国现在的城市 化水平还不够高?日本是高房价的鼻祖了,东京的房价一套也也只有500万日元,但也只比中国上海贵一倍。至少,不会象任志强说的一样,房价至少再升两三 倍。好,说中国人多是吧,那就看看德国,8900万人口挤在30万平方公里小国里,其中8000万原来的西德人口,挤在2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广东 大小;荷兰1600万人口挤4万平方公里里,却还是欧洲的农业大国,他们人够多吧,地够小吧,经济总比中国这么富有的国家发达吧?人家的房子价,永远土地 产权的小别墅,价钱可只有美国的三分二。

可见,人多啊,土少啊,经济发展啊,人口城市化啊,都不是房价高企的原因,只是官商勾结炒卖土地鱼肉百姓的借口。难怪这些人一说人民币升值就喊后果不堪设 想,(理屈词穷的人唯一能说的就是这“后果不堪设想”几个字了),无非是怕自已成了炒卖房子最后一棒,怕房子跌价罢了。要说炒买炒卖,无论是怎么泡沫,如 果是市场自发的,倒也无伤大雅。但如果把政策控制的银行的资金也拿到房子炒卖里,这个泡沫就大了。

黑爵也有两套房子,一套是早前买了住的,一套是准备给小孩长大读书时可以就近入读好学校买的,升不升值不是主要的考虑。但在买的时侯却是听到这样的建议: 自已给首期,然后贷款75%;转手卖给自已的相熟可信的人,再买回来,(安全起见可以再转多两手),把价钱加多两倍;同样是贷款七成,这样;马上就有了多 一套的房子的产权,另加比首期更多的现金(银行给的),然后无非是用房子租金还贷而已。这样可以操作出许多房子,如果房价升,就大赚了,马上成千万富翁, (不妨想想零和游戏里是那里的钱),房价跌,无非是无力还贷,大不了把本来就不是自已的房子还给银行。黑爵那时显示出了并不高明的财商,现在想来当真“错 失时机”,一口拒绝,理由是怕工资收入还不起贷款。黑爵买房子一向不贷款,不但不贷款,而且一辈子从来只有人家借黑爵的钱(大多数没有还),黑爵从来没有 借过人家的钱,(记忆中借过同事两块钱坐车回家,因为忘记带钱包)。所以黑爵的两套房子都是现银付清,一套是工资积蓄,一套是炒股赢利,钱花光了,也就做 不了职业炒手,只能继续打工赚家用了。后来知道,几乎所有的房地产公司的现房,都是这样早早就内部人左转右转加倍价再贷款,有钱有房等着下家还贷款的。早 知如此,黑爵几年前就这样干,现在开几辆奔驰了。想当初,炒股赚钱买房子还觉得不好意思,好象是小人得志,不义之财,现在看来,相比之下,黑爵赚钱买房子 真是比雅典娜还要纯治。这种银行资金变相加倍推高房产价格,(实际上是资产已经转移到倒卖者手中了,想想,谁有权力做这种事最方便?),不但风险大量积累 到那几家“绩优”银行里,而且,也说明这种房地产的巨涨,完全就是一种脱离实际价值的炒作,于经济发展完全没有好处,根本就是一种没有任何生产要素产出的 带有官营诈骗国有银行资产的味道,它的下场,必定是非常悲惨的。那些国有专家的人民币升值,加息等等正确的经济决策所带有的“不堪设想”的后果,只怕就是 这些银行介入房产炒作后资产空洞化破裂的后果,要知道,这些贷款目前是以AAA级作为银行最优良的贷款资产的。如果中国也象美国一样把房贷债权上市,这些 “优良债权”有没有人买,那可真是天知道。

据一些专家从教科书中刨出来说:中国劳动力正在增加,GDP增长要保持增长才能避免失业率增加;而拉动GDP最好的行业就是房地产。大概正是这样一轮灌汤,国务院才对这样一种房价丑剧视而不见。那么,现在的房地产会促进GDP增长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要首先看清楚目前房地产市场从土地到成为房子出售是一种什么样的模式。要知道,不是有土地就可以建房子卖的,自建房不准卖(可见,这是维 系房价的重要政策);需要立项,要盖一百多个公章(郎咸平语),交一百多次买路钱,才会有少数突围而出,这种少数,造就了上市房的稀缺,再加上上述银行资 金的炒作,自然就如火上加油。大家大概还记得前不久深圳的房价的暴涨,其原因,居然是因为“项目要求70%房型是小户型”的限制所致,结果投放量少了,房 价也就暴涨了。可见,房价之高企,与“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资源”风马牛不相及,如同如果禁止晒盐,海水都是稀缺资源,一个道理。算算帐,黑爵目前住的楼房 25层每层八套,大约是2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连同建筑成本加地价,总成本不超过3500万元人民币;但现在的市价是每平方米一万元;也就是说,地产商盖 这座房子就有2亿以上的现货市值,难怪现在地产股“绩优”特别多,无非是盖一座房子,但是对于一个几亿的小盘股,就已经是几毛钱一股的利润,再算上PE, 变成了上百亿的市值,然后再圈钱几十亿……,这不是泡沫是什么?

这种房地产,只不过是一种脱离生产要素和消费要素的炒作符号,如同炒作郁金香普洱茶不能形成生产力,炒作这种符号同样形成不了生产力,不会促进钢铁水泥玻 璃……建筑的生产,(因为维持房价的办法是控制总量),有的,只是财富集中到少数权力富豪手中后的奢侈品消费,(中国已经是世界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国),和 无数不得不节衣缩食买房子的“中产阶层”,(黑爵有时觉得真是幸运,不用供房),社会消费被严重压抑,不得不低估人民币去搞低值出口“促进低薪就业”。不 要怪东莞资本家剥削农民工,这不是资本家的选择,是某些利益集团制定的经济政策,搞低价低值出口换来房价疯炒的代价。黑爵不是资本家,也不会为“万恶的资 本家”说话,只不过,相比之下,万恶的资本家前面还有亿恶的官商勾结的社会掠夺。

即使土地是可以“总是升值的”(不去争辩),难道就是说房价也总是升值的?我们的金融基础,选用了稀有金属的黄金,就是因为它是稀有的,数量基本保持不变 的;如果房价永远保值的,看来,不要考虑金本位了,不妨考虑一个“房本位制”,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拿房子作通货;有一天,这样的对话也许会出现:
大婶问小贩:“嘿,今天十斤大百菜多少米”
小贩:“10平厘,我进货要1.5平米一吨呢”

房价永不跌,那上述对话就是真实的,sometime and some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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