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同样的方式,列举一下各位同胞在中国社会生活中,所接触的中国医疗行业的运营模式:
1)相当于美国medicare/medicaid的医疗保障财政投资,在中国,被全部用于国营医院的薪水钱。同时,为了保证这些医院的收入,压制了几乎整个个体医生和民营医院的行业形成;目的,是为公费医疗提供有一定保障的专业机构供应者;(一条红线)
2)社会医疗保险,相当于另一种强制性的税收,优先补充公费医疗的不足,包括,被公费医疗淘汰的前受益者;
3)为了保证社会医疗保险的“税收能力”,压制商业医疗保险营业范围;病人无论有无消费能力,不可能通过医疗保险“偶然大单”,增加抗风险的能力;(第二条红线)。对于中国民众,无论贫富,看不起病,因病等死,或因病致贫,是迟早的事情;
4)个人消费者直接到中心性医院接受“终极性治疗”,从而,从选优保命出发,二三级公营医院成了不能破产,也不得不养的垃圾单位,只能通过托拉斯医疗垄断的手段,向他们分流若干;三级中心医院是忙的累死,只能草草应付小民百姓,(主要精力是公费医疗的大家伙们),不忙的,闲死,自他们自已都忘记是做医生的吧?
5)医院不能从服务专业技术中收费,只能以药养医;同时,国营药厂也不能倒闭,同样只能通过托拉斯方式,保持国有药厂的低质高价;
6)医院不能从服务专业技术中收费,只能以药养医,迫使医疗行业与外资药商同流合污,以垄断的方式,保持少额高价用药。
7)整个利益流程,体制外患者,成了最大的输家
美国医疗“收费相对低廉”,但是相对于其他行业的工作付出,还是偏贵的。原因在于,美国的医疗,并非完全市场化。其中的贵,就贵在不能市场化的这一部分。其中的medicare养老医疗保险,前文已经谈到了。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美国执业医师资格的取得,并不是一个市场化的作用机理。其市场机制失灵,同样是受制于《无法逾越的伦理陷阱》,即所谓的生命无价伦理价值观。生命是有价的,所谓生命无价,结果就是普通人维持生命的医疗费用,贵了许多。在中国如此,在美国,也是如此。所不同的,是美国得益的,是医疗行业从业会会(医师协会,民间组织)的成员,而中国,是公费医疗的特殊受益者老革命,和他们家里不老的小革命们。
与中国公费医疗相当的,是美国联邦财政担保的medicare,退休医疗保险。正是因为这一财政医疗保险作为支付方的无限制的投入,给美国财政赤字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和脱离美国实际社会需要的变局:本来至少达到一半的全科医生,减少到了20%强!这个比例,是除中国以外,全科医生比例最低的国家,居然,是美国!在英国,(可以认为包括英联邦国家),这个比例是50%,而在德国,全科医生比例,接近40%。日本是唯一的例外,服务于大公司集团健保方案的全科医生,占了医生的大多数。日本是西方社会中,社会医疗成本最低,平均寿命最长的国家。
有趣的是,某卫生部门公费旅游考察后,在作出“美国全科医生数量已经过多”的假设下,居然得出“因而医保费用偏贵”的结论。堂皇写进政府报告里。这类神经错乱式的结论,明显违反市场经济“供给增加随同价格下跌”的基本原理,如果不是让计划经济洗白了脑,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我们姑且,把它看作是“利益部门”魔术语言,全科医生,对于专科医生来说,是职业竞争的关系。中国国民,应该时刻检讨一下我们的社会制度,是否给了过多的这类利益部门,玩弄魔术语言的权力,给了他们机会!
总的来说,基督教和天主教国家,可能是由于宗教文化方面的原因,由国家财政保底的养老医疗保险投入缺乏约束措施,客观上助长了专科医生比例偏高,(国家担保需求增加),全科保健医生数量偏低,(供给偏小价格升高)。从而,增加了一般性医疗保健消费的成本压力。许多人采取了与中国穷人类似的办法,年轻时死挺!老来退休,让政府担保的国家养老医疗保险包干。后者,中国国民还没有资格享有!这样的供求结构失衡,导致西方国家社会医疗成本不低,国家医保负担过重,而国民健康寿命改善情况,并不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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