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现代社会人权和人道主义思想的发源地,英国一直以来给笔者的感觉是慈悲过剩。由于鸦片战争英国打破了中国闭关自守、自力更生的美梦,中国社会一直对此缺乏认识。今天中国的思想改造工程部编写的历史教科书,把鸦片战争的攻清英军状如魔鬼。如果读者了解到,占领定海的英国海军陆战队(三元里被攻击的那支),为了不侵扰民居,泡在稻田里挨曙天,中曙死了几百人多人;可能都会和笔者一样,意识当时的英军,中国土地上出现的第一支现代化的军队。——————这段历史,在《大国的崛起》中,有所阐述。用秋毫无犯,纪律严明来形容,当无过分。对于中世纪时代的中国军队是过高的要求,而对于现代意义上的军队,是基本的标准。原因很简单,现代意义上的军队,不依靠满蒙式的“放赏抢掠”,作为军饷来源。
说多了。回到英国医疗保险体制,过分人情化的医疗方案,终会面对庞大的医护成本超出财政能力。笔者固然对这个“含情脉脉”的公费式医疗法案的出台原因感兴趣;不过,更对英国如何走出困境感兴趣。但是,英国尽管是人情过度,却没有违反医疗和保险产业的“补需方”的市场原则。英国的医改,实际上是牺牲了医疗保险行业和个体自营社区医生的利益。事实上,整个英国的医疗保险业几乎完全破产,同时社区医生几乎被全部收编,计划经济化了。计划经济必定要供应不足的姿态出现在市场上。体现在英国公害医疗上,就是社会财政负担大之余,就是病人得的是一首歌,“让生命去等侯,啊啊啊,等等等……”(童安格?),直到不少病人等不下去,自已找医生,或者出国治疗,或者死掉了。这样,也就摆脱了公害医疗无法满足的那一部分需求。
仍然以美国医疗和保险体系看德国的医疗及保险体系。两者大同而小异。小异之处,大于德国人把medicare与medicaid合为一体,同时,以强制性劳动法案为约束,强制用人单位与劳动者购买指定共济联盟保险商提供的医疗保险。由于保险是强制性的,同时,对于失业人士和退休人士,理赔时同等看待。本质上,其医疗保险相当于是个人劳动者附加税收。这一点与中国的社会医疗保险很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德国人强制个人消费者在某个社区医生处挂靠,除非社区医生转诊,否则中心医疗(治疗中心不接收病人)。个人消费者与社会医生之间,是市场经济的自由选择关系。而以医疗券的方式,由社区医生向共济医疗保险联盟报销。与中国社会医疗保险体系不同的是,德国的共济医疗体系,是由德国政府财政分担担保的私营保险公司(约180家)。财政合格者可以申请加入,经营不善者被淘汰。在这一个层次,市场经济原则也发挥了作用。因此,德国的共济社会医疗保险供应商,介乎中国的“政府分支”,与美国的完全商业化供应保险产品供应商之间。
北欧的医疗和保险体系与德国类似;都没有违背“医疗市场补需方”的基本原则。同样由于其部分违反市场经济规律,而导致社会财政负担过重而低效的不良后果。德国本身的个人税收就不低,社会医疗保险等于另一笔不轻的强制性个人税收。两者迭加,在德国,说不定,失业的人比有工作的人更快乐。
相对而言,笔者比较欣赏日本的医疗,和保险制度设计。不是说日本的医疗没有问题,要揪问题,放那里都能一揪一大把。指着美国骂人权的珍稀动物有的是,何况别的人呢?日本制度之好,首先在于两条硬指标:医疗和保险的社会负担中等,而日本国民的平均寿命,世界第一!从细节上看,日本从事健保的全科医生比例,也是世界上最大的;从事西医式的治疗中心,也是世界上相对小型的,大体上,比不上中国。凡此种种,可以发现,如果以“防为先”作为衡量社会医疗和保健效率标准的话。日本确实做得非常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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